"清水浊泥难夺志,自开自落自怡然"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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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冶一中八十年校庆之歌

 

(1992,4/27)

 

这是一座古老的学校,

金湖水碧,铜绿山青,

孕育着大冶精英。

不稼不穑,新松独树,

不冶不炼,专铸魂灵。

从旧世界艰难走来,

向新世纪昂扬奋进!

 

这是一座古老的学校,

楼阁参差,绿树掩映,

创造着时代文明。

勤奋进取,通文达理,

严谨求实,博古知今。

驾长风踏破天河浪,

去发现宇宙超新星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(1994年)

 

萍浮在水上,

漂着,

长着,

叶承雨露,

根不沾泥。

 

水托着浮萍,

长着,

漂着,

一片活气,

一片生机。

 

水对萍

没有要求;

萍对水

没有奥秘。

萍水相逢?

萍水相依!

 

[附]叶海萍同学:你要求我“赋诗一首”,我实在不长于此道。还是为了鼓励,遵嘱。你的三首诗,有写叶的,有写海的,所缺唯“萍”耳,今于是作《萍》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读书可以解忧

 

(1996年4月)

 

    课余常读点古人的书,这是我几十年来的恶习,已成自然,一天不读,便觉有所忧,像要生病的样子。读书,据说可以广识,益智,明理,而在我则主要是可以解忧。忧与乐是互相对立而又统一在一个人身上的两样东西。“乐”是人们着意追求的享受,是人们互相祝愿的好语,“寻欢作乐”,“乐此不疲”,“祝你快乐”,“钟鼓乐之”就都是的;而“忧”呢,则是人们远之唯恐不及而又永远远不了的东西,所谓“人生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”。忧有多种情况,大言之则有家国之忧,人生之忧;小言之则有吃饭忧噎,走路忧跌。因而解忧的方法各有不同,就大的方面讲,“何以解忧,惟有杜康”,是借酒解忧;“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”,是借梦解忧;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”,是借笑解忧。当然我也有忧,然而我的忧不是人生之忧,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我无须忧;也不是家国之忧,在党领导之下我何忧之有?至于噎跌之忧,我不屑为之分心。

    我的忧是杞人之忧:忧将来没有水喝,忧将来没有绿色,忧子孙没有矿开,没有田种,忧地球毁灭,宇宙坍塌。虽然风物长宜放眼量是治忧的药石,但在我,越放眼就越忧。因此我的办法是读书,从中寻些道理,获得解脱。没有水喝吗?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,天无穷,水就不竭了。没有绿色吗?“春风吹又生”,只要有春风,绿是不会绝的。没有矿开吗?书上不是明明白白写着“点石成金”!至于土地,可以用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莫为儿孙做马牛”来超脱。至于地球和宇宙的结局,那就“非若所知”了。如果既无人生家国之忧,也无噎跌之忧,更无如我的杞人之忧,那就是庸碌之辈,未可与言忧了,让他放心地无忧无虑地死去好了。

    由此可见,忧无大小,是该每个人都有的,趋乐避忧也是人情中事。如何正确处理忧与乐?我想,书上所说的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的话,应放在每个人的“头版头条”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大冶之光

 

(1998,7/5)

 

青山崔巍,绿水悠长。

放眼稻菽千重浪,

金银铜铁遍地藏。

大冶人民在这里劳动,在这里生长,

创造一个一个奇迹,

迎来一个一个辉煌。

 

岁月灿烂,历史悠长。

青铜时代闪金光,

几千年来炉火旺。

大冶人民在这里斗争,在斗争中成长,

锻炼一代一代儿女,

铸就一代一代辉煌。

 

放声高唱“起来”“前进”,

放声高唱改革开放。

八十三万铜草花,

生机勃勃如火如荼,如火如荼生机勃勃,

高举科教兴市大旗,

迎接二十一世纪的曙光,

融进二十一世纪的曙光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教学随笔二则

 

 

    今天去菁华学校上第一次课,讲的是《杜甫律诗五首》,授课之前,和往常第一次跟班讲课一样,先来一段开场白。今天的开场白是:我们学语文,就好比去观沧海,那大目的应是欣赏浪涛,陶练胸襟,增长识见;也可以顺便捡几只贝壳回来。如果我们只为贝壳的奇形怪状,五颜六色所迷惑而只顾去拾取,那是以小为大的。我们学语文而不读文章,只顾去做千奇百怪的题目,那是颠末为本的,到头来也只不过拾得了几只贝壳而已,真是“小学而大遗,吾未见其明也”。文章读多了,何惧区区几个小题?

    接着就李白和杜甫的诗的风格作一粗略的比较:李白天马行空,飘逸豪迈;杜甫脚踏实地,沉郁忧伤。一个是“飞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银河落九天”,一个是“万里悲秋常作客,百年多病独登台”;一个是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”,一个是“君不见汉家山东二百州,千村万落生荆杞”;一个是“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个长”,一个是“白头搔更短,浑欲不胜簪”。

    当然,李白也有时沉郁忧伤,杜甫也有时飘逸豪迈,但那毕竟是短暂的一瞬。作家风格的形成同时代的关系和个人的经历最为密切。

 

 

(2002,9/2)   

 

 

 

    讲冯友兰《人生的境界》毕,遵循课后练习的指示,让学生谈自己的认识。有一个学生立即举手发言:冯友兰是极端的唯心主义者,本文是极端自私的表现。在现实生活中大谈“天地境界”都是脱离实际的,他只是叫别人达到这境界,自己是并不实行的。接着又有一个学生举手发言:哲学是一个空壳,是不切实际的空话。我顿时懵了,学生顿时振奋了。怎么办?这些话是不能肯定的,那样会搅乱中学生们的思想,但又不能否定,那样会压制不同意见;更不能不闻不问,听之任之比肯定还坏。我来一个脑筋急转弯:“我以为我是一个最偏激的人了,我还不料,也不信竟会还有比我更偏激的人在!”话音刚落,许多同学都笑了,那两位发言者也笑了。隐含的批评比一针见血是否好些?

 

 

(2002,9/3) 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曦亭记

 

    大冶一中校园东北角,有水一区,名曰泮湖,原为大冶湖一部分,后圈入校园内,几经疏浚修建,已成为一独立风景点。但见柳堤曲折,石径逶迤,荷花映日,锦鳞吹浪。既有未名之雅韵,又有荷塘之清幽。春则垂柳毵毵,娇莺恰恰,夏则青钱叠叠,碧水粼粼。秋可赏蝉鸣丹桂,雁叫长空;冬可咏竹伴青松,梅雪争胜。四时之景不同,而乐亦无穷也。

    于是有人建议在湖畔建亭一座,与泮湖构成一体,供师生在学习工作之馀来此放松休闲;或健身,或解闷,或临风对月,或观水垂纶,或琴或棋,或歌或咏,或交流情感,或规划人生;随心所欲,各得其宜。此议一出,即得到校领导重视,并决定委派专人负责,立即动工。于是在湖西岸向湖心突出部分,建四角亭一座,历时三月而工竣,且题其额曰“曦亭”。

    亭木质结构,四柱,临水处有大青石护栏,地面亦铺以青石,周遭有石凳,四面玲珑,风清水秀,兼具湖心之逸趣与沧浪之清明。曦者,日也,日色也,阳光和煦明丽也,正象征大冶一中如日中天,阳光灿烂,百年老校,焕发青春活力;更象征广大学生正处兴旺时期,朝气升腾,如早上八九点钟太阳,肩负建设家国保卫家国之重任。每日早晨或傍晚,正当朝霞出岫,夕阳在山之时,沿着柳堤,踏着石径,绕泮湖不徐不疾,走上一圈两圈,再到曦亭坐上一刻半刻,亦生活中一快事也。

 

 

公元二零一二年冬月记